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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秀,中国行不行?(转载)

  2012-02-13 18:13:09 名汇 Famous
  曾经脱口秀因为成本极其低廉而在各电视台风靡,
  但热闹过后才发现,所谓和国外脱口秀的差距不仅仅是一点时间而已。
  撰文|本刊记者张莹莹
  最近赵忠祥与广西卫视联手推出一档《老赵会客厅》,自称是文化类脱口秀栏目。赵忠祥透露,他为此准备了一年,定位高雅,“我们的话题选择很自由,风花雪月、琴棋书画,样样都能谈。让真正的文化人来谈文化,而不是让非文化人来曲解文化。”为了显示自己的高贵,赵老师还不失时机地评点了一下现在的一些主持人:“主持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也没有规矩,也没有什么艺术,自己站着咯咯笑,我都弄不清他们在乐啥。”首期栏目已经播出,对话的是书画家范曾,开头先以大字长长地罗列了范的各个头衔,尔后终于进入两人谈话,却进展缓慢,始终逃不过互相吹捧的嫌疑。
  这些年来,“脱口秀”栏目因为成本低廉—只需要搬一张桌子拉几个人过来神侃,在各个电视台四处开花。有了国外的样本,只需要发挥国人最强悍的模仿能力即可:最早的脱口秀《东方之子》创办时受到CNN访谈节目《拉里·金直播》的启发,《实话实说》则参考了《奥普拉·温弗里节目》,湖南经济电视台的《娜可不一样》就是《康熙来了》的翻版,连演播室布景都类似�最盛时期的《实话实说》,早上播出时占有率达到50%~70%,也就是早上看电视的人有一半是在看《实话实说》。后来它也没落了,只剩下小崔“抑郁了”的徒然哀叹。主持人张越曾经说,这档节目的消失不能单怪主持人,还有它所处的种种氛围。
  这也是中国脱口秀尴尬之一种:无论“talkshow”抑或“脱口秀”,都有凌厉的动感,试图反应敏捷,立场中立,必要时不失尖锐甚至尖刻,但我们的脱口秀,总是含情脉脉温文尔雅或者说在碰壁之后不得不变得含情脉脉温文尔雅,试图谁的痛处也不戳着。
  想来这跟整个环境有关:陕西电视台脱口秀栏目《张杨说事》创始人张杨说,“脱口秀节目绝不仅仅是一个电视节目这么简单,而是一个主持人的个人素养、一个电视台的胆量眼光、一个社会的开放水准、一个国家国民审美趣味的集中体现。”他的栏目开播两年,期间数次因碰触敏感问题被毙掉,“没有被毙过的主持人不是好主持人。”他的对策是录播,“一旦被毙,还有N个小时可以再录。”一期节目被毙就像是主持人的试错过程,试的次数多了,犯错误的机会小了,在为了赶工期的仓促中,很难说节目的空间不会一点点减小。
  张杨还提到,除了社会环境,这个行业本身也无法提供好的脱口秀节目的土壤。“首先是主持人,主持人是脱口秀的灵魂,但我们的‘灵魂’选拔机制很不灵活,很多优秀的人才都被浪费在电视界的其他工作岗位上,没有被脱颖而出的机会;其次,电视台的眼光还比较内地,貌似越内地的台越内地,都快内地到中亚了。有些电视台对脱口秀完全没有概念,从不认为必要,更不知道培养,有潜力做脱口秀的人才没有机会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现在的中国脱口秀行业,窦文涛是少林,汪涵是武当,周立波是日月神教。其他人守着些名头,却总是少了点意思。譬如最为人所熟知的奥普拉,“中国的奥普拉”最早冠于杨澜,美国《新闻周刊》在20世纪90年代专访杨澜,文章的题目就是《中国的奥普拉》。当杨澜更注重《天下女人》的传播和自我形象的打磨时,“中国的奥普拉”又在许多场合被用来指代陈鲁豫,但和真正的奥普拉相比—先后做了217期节目讨论儿童遭受诱奸、性骚扰和强奸问题,陈鲁豫的名人访谈,还停留在“小时候你爸爸对你好吗”的软阶段。
  也许最接近“脱口秀”这个词汇本身的是《一周立波秀》,但这档节目也因为“周立波念稿”而不是“即兴发挥”而遭人诟病,外加周老师常在微博上有雷人语,使得节目有关注度缺乏一点美誉度,虽然周立波多次强调,脱口秀与脱稿无关,“语言和架构是在节目录制现场组织的,并不代表不看稿就是脱口秀了,而且我的提示都是单词。”但离一档真正令人信赖的脱口秀,还有一点距离。有人说,《一周立波秀》的未来,也是在考验中国脱口秀的未来,如此,让我们再多一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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