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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私房话就是最精彩的电影

无论是多么黑暗的社会里,

都有向往自由的个体

在伊朗提女权和自由,几乎等同于天方夜谭。在这个将女性和婚姻视作合约一样的国家中,60年代、70年代的女性,她们总是在共同怀念着革命前的岁月。伊朗女性身着的黑色罩袍,阴郁的色彩笼罩了一张张靓丽的面孔,而属于她们的恋爱和婚姻也在所谓规则的控制下被戴上了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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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话会的故事从奶奶说的那句“在背后议论别人,可以给心脏通通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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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发言的是奶奶,她提到的人是刚刚去世的纳希德。当众人岁奶奶好友去世感到惋惜时,奶奶却一语道破纳希德不幸的一生

当年奶奶和纳希德刚刚18岁的时候,纳希德的父母给她挑选了一个丈夫,但是纳希德当时海域一个不知名的恋人。新婚三天之前外婆遇到纳希德,她痛哭的诉说着自己失贞了。这件事情足以让纳希德的父亲杀掉她。思索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奶奶给了纳希德一把小刀,并且让纳希德在与丈夫的新婚之夜,割破自己的下体,这样她就可以脱离危险。

纳希德果真脱离了危险,但是她极度紧张之下割破的不是自己的外阴,而是丈夫的睾丸。也同样拜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纳希德还是和他的丈夫度过了一辈子的时光。

婚姻就像轮盘赌博,有时候输,有时候赢。可惜的是对中东国家的女性来说,女性并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商品。根本不存在输赢关系,因为没有选择。

谈及此处,帕维妮讲述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也是唯一一次婚姻。帕维妮出生在一个上层的贵族家庭,婚配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于是在她13岁的时候,被许配给一位56岁的老将军,非但没有爱情的基础,她甚至都没有见过所谓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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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维妮的父母将她的新婚的妆容,装扮成和年龄不符合的娼妓模样。和纳希德不同,新婚之夜的帕维妮翻出了高墙,跑去和开明的姑姑生活。之后的之后,帕维妮用十几年的时间一直诅咒着自己的丈夫早点死掉。老将军73岁去世之后,帕维妮去了欧洲。

阿米奈尔则比帕维妮显得那么幸运了一点,对!只有一点点。她拥有了自己的爱情,一个情投意合的共产主义者。1953年伊朗国王上台之后,在政治将她和爱人霍尚分开之前,阿米奈尔有了一场婚礼,之后就是无休止的等待,以及谎言。

阿米奈尔独自来到了欧洲,霍尚住在一间破败的小房子里,他们的“爱巢”里充满了女人味儿,阿米奈尔追问之后得到的解释是“政治活动”,当然这种谎言实在称不上高明,尤其还在阿米奈尔亲眼目睹霍尚在楼下亲吻别人的女人之后。

到此为止,可怜的茶话会中,一半以上的女人都经历过包办婚姻和丈夫出轨。塔基接下来的发言,将话题推入高潮。

几个月之前,塔基的表妹帕瓦内尔来拜访她,异常兴奋的告诉塔基,自己18岁的女儿巴哈尔要嫁给一个41岁的伦敦亿万富翁,塔基表现的比帕瓦内尔要冷静的多,不但劝说她不要鲁莽行事,还仔细帮她分析各种各样的问题,结果都抵不过帕瓦内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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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塔基去参加了巴哈尔的婚礼,新浪没有出现,只有一张照片,一星期之后,巴哈尔去了伦敦,又是两个星期,帕瓦内尔冲进了塔基的家,巴哈尔回来了,原来她的丈夫,那个亿万富翁是个同性恋,他晚上睡在地上,和好几个男人都有着亲密的举动。

波伏瓦在《第二性》中提到:“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的”,这句话不但抨击了弗洛伊德以男性为中心的“性一元论,而是真正的提出只有当女性对自身的意识发生根本的改变,才有可能真正实现男女平等。

所有的自杀者都是被杀的

在《纳瑟·阿里先生的最后八天》这个故事中,莎塔碧的主角变成了一个等死的音乐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都会认为将死之人会在死亡之前回顾自己的平生,那些被岁月淹没的求而不得、沮丧、失意等等情绪便都会一一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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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同一个套装中的两本书,我们如果假设,《欲望德黑兰》和《纳瑟·阿里先生的最后八天》在在同一时间段内创作的作品,那真的很难想想莎塔碧是以怎么样的心境进行剧情和叙述的设计的。前者是一群女人谈论着对生活、爱情、婚姻的故事,剧情扎实丰富。而后者是一个对爱不断索求的凄苦男人,以倒插叙的方式回顾自己的一生。

故事伊始,纳瑟·阿里先生的塔尔琴被砸毁的一刹那,就注定了他的死亡。一开始的纳瑟·阿里先生还寄希望于还能找到同样的一把琴,慢慢的,他开始躺在床上绝食等死,闪现回忆的时候,我们就走进了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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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纳瑟·阿里先生深爱着伊拉妮,却因为自己的音乐人身份被伊拉妮的父亲反对,于是娶了自己不爱的娜希德,终日泡在柴米油盐中。每当纳瑟·阿里先生弹奏起塔尔琴,就会借着音乐怀念伊拉妮,不知不觉的,他成了著名的演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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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理解和质疑,我们尚且还能坚持自己的梦,但是当梦想在眼前破碎的时候,真是的情况又有谁能够明白。

纳瑟·阿里先生的等死,是他知道了自己的痴心已是枉然,街头偶遇伊拉妮的时候,对方的那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真的记不起你是谁……”彻底击碎了他。

他回想了自己的幼年,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事业,零零碎碎,残缺不全,感慨人生遗憾已无法弥补。谁的生活不是盲人摸象?谁的生活又能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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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瑟·阿里先生作为男性,也是伊朗制度和男权社会的受害者,伊拉妮的父亲的嫌弃,是整个大环境对音乐人的不理解和偏见,自己母亲要求他的不要自私等同于在规划他的人生。一步妥协之后,便只能步步妥协。

当我们在看图像小说的时候,

我们在看什么?

玛赞·莎塔碧的存在,是世界看伊朗的另一双眼睛。直到今天当我们提起书中的那句:“生命短暂,我们都不应该苟且的活着。”依旧能够体会到作者内心深处的那些细腻的情感。

很多人称莎塔碧的作品为“绘本”,准确的来说,应该称为图像小说。

1992年,阿尔特·斯皮格尔曼以讲述犹太人命运的《鼠族》一书,获得了普利策奖。同样是自专题的小说,阿尔特父母从纳粹大屠杀中逃生的真实经历震撼了无数人,这是普利策奖百年历史中里唯一获得的图像小说,从此图像小说走入了主流文学领域。

作为叙事艺术的一个类别,图像小时其实是人类历史上传统最悠久的传播信息和表达情感的方式之一,可以被追溯到三千年前的古埃及金字塔石画,甚至上万年前的史前壁画。叙事艺术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衍生出了多元的形式;在进入二十世纪后,现代艺术在观念与形式上的革命性的创新模糊了视觉、文学、雕塑、影像等形式的边界,也为图像小说的迅速成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注入了旺盛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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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像小说的魅力,就在于读起来没有文字书的压力,同时兼具严肃文学般的文学性和艺术性。我们读莎塔碧的图像小说,会发现她所有作品的中都带着强烈的东西方文化冲突,大到国家和宗教,小到唱片和咖啡。细腻饱满,让人百般回味,代入感十足。

任何与伊朗的相关的故事,永远背负着宗教和战争,过去如此,今天亦是如此。

对于莎塔碧而言,她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她在战乱中失去一部分亲人,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又差点因为一场平庸的爱情失去性命。理想和成长似乎永远不能在她身上找到平衡。在西方,她是伊朗人,而在伊朗,她是西方人。所以她在自己的作品中用近乎残忍的方法提醒着所有:“战争结束了,大家努力寻求快乐,似乎忘记了,我们并非自由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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